游盟长 曾倩 张卫明

　　海拔7000多米的高度，被称为无氧登山的极限，《攀登者》讲述的就是株洲市登山运动协会会长刘杨征战“冰山之父”——7546米新疆慕士塔格峰的故事。

　　有人认为电视的最终魅力在于纪录，在于对真实世界的人文表述，我们认为做电视拍到了才是硬道理。但是如何拍?能拍到多少?能拍成什么样?会碰到什么意想不到的危险?也许只有时间和老天可以回答。

　　(一) 拍摄——苦并快乐着

　　6月29号，摄像记者带着高清摄像机、单反相机、广角镜头、长焦镜头等设备，跟随登山队员从新疆喀什出发，到达慕士塔格峰山脚下。摄像记者站在山脚下拍摄时发现，因为地壳运动，慕士塔格峰像一个开花馒头，山被分作了几块，然后裂开了很多缝，每条缝里面有冰舌，景色壮观无法用言语形容。于是记者选用低角度拍摄表现山的高大挺拨，并且拍摄了大量的冰裂缝的特写，增强画面的视觉效果，使得大山更显险峻壮观。

　　这次慕士塔格峰的攀登周期将近二十天，大家每天要做三次体检，主要是测脉搏、血氧还有心率。在队员往返拉练的过程中，摄像记者用挑、等、抢的拍摄方法，用多镜头来充分表现攀登过程。并且，记者有意识地落在队伍后面很长一段距离，仰拍行进中的队伍，表现山的险峻和攀登的艰难。与此同时，记者用跟拍镜头记录队员们的表现，例如遇到攀登困难的地方，大家互相协助，共同克服困难前进的镜头，这都是非常难得的。

　　现实主义倾向要求摄像记者克制追求形式美的冲动，宁取摄影上的朴素，而不雕琢。摄像记者在日记中写到：“我感到，使用任何一种妨碍我直接地和忠实地把登山队员的艰辛和痛苦告诉每一个观众的摄影风格，都将是对这些处在极端恶劣环境中的人的侮辱。”因此，记者拍摄时极为理性与克制，推拉摇移等镜头运用得较少，反倒是看似平常的固定镜头运用得较多。

　　当记者攀登至4000米的位置时，出现了严重的高原反应，脑袋像要炸开了，并且伴随有呕吐的症状。登山向导详细查看了记者的身体后，建议赶紧返回山脚下的大本营休息。无奈之下，记者选择将摄像设备交给刘杨和一位登山向导。其实登山者尤其是登山向导大多就是爱好摄影的户外运动者，许多爱好户外运动的人就因为经常拍摄而成为摄影技术很高的人。最终事实证明，刘杨和登山向导出色地完成了任务，把接下来的攀登过程记录了下来，留给大家欣赏我们难以见到的美景。

　　(二) 细节——决定成败

　　细节，可以使专题片主题深化，并且更生动形象。这种细节，是

　　摄影记者在登山过程中抓取的，而不是由编导臆造、让人表演出来的。这种细节，不一定带有强烈的戏剧性、故事性，它常常是摄像记者通过细心观察，抓住了拍摄对象具有鲜明特征和个性的典型行为、动作、表情，探索的思想、品德和行为的踪迹这种细节，常常不需要太泛的铺陈或过分的雕琢，而仅仅依靠一两个细腻的特写、近景即可奏效。

　　例如，登山队员出现严重的高原反应，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坐在帐篷里吐，到外面也吐，最后连喝口水都想吐。摄像记者抓拍到了登山队员连水都喝不下去的细节，队员紧抿着嘴唇，紧皱着眉毛，急促的呼吸声，将登山的艰辛表达得淋漓尽致。

　　(三) 悬念——牵动人心

　　“悬念”是专题片经常使用的表现手法，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卖关子”。巧妙地运用“悬念”，有助于专题片主线的展开和情节的形成。但悬念太深，观众说你故弄玄虚;悬念太浅，作品的质感不佳。登山过程中，编导依序设定了突如其来的暴风雪，深浅不明的冰裂缝，队员因为严重高原反应出现的幻觉，这一个个“悬念”的设定，使主题逐步深化，使结构跌宕起伏、层次分明。

　　《攀登者》最后的悬念是登顶，解说词这样说到，“顶点就在前方，但就是到不了。慢慢的走几步，我们就得停下来，休息很长一段时间。一路攀登，一路走走停停，2.3公里的路，我们足足走了十个小时”。2.3公里的路，走十个小时，这在平常生活中是无法想象的。其间特写镜头、实况、同期声使用不重复、不雕琢，反而突出了队员们能否全部成功登顶的不确定性。随后队员们成功登顶的实况，以及队员们说“感觉痛并快乐着、苦并快乐着”的同期声，使节目达到了高潮。

　　(四) 解说词——锦上添花

　　古话说，艺术无定法，但须有大体。解说词不同其它文体，必须与画面紧密结合，连接、补充、提高、延伸画面的内容。《攀登者》是先产生画面后产生解说，到最后正式创作解说词的时候，我们先将画面编好才动笔。我们邀请刘杨到频道，一边看编辑完成的镜头，一边结合刘杨和摄像记者的登山日记，共同来写解说词。整个解说词根据刘杨的登山日记改编而成，其布局完全是看画面内容发展的需要设置的。哪里该给画面说，哪里该给播音员读的，哪里该无声胜有声，我们严格掌握分寸。刘杨的想法、心理活动、内心冲突都在大白话中自然地写出来了，例如“大风之下有些寸步难行，但我们仍然顶风前进”、“有些人笑我找死，我说不对，我不想死，我热爱生命，所以我必须走出去”。主角的自白，看似平常，其实坚持的信念无处不在。

　　回顾《攀登者》的拍摄制作过程，其中遗憾颇多，问题不少。但我们只想用我们的诚意，用真诚的态度，用平实的手法，展现在巨变的时代，心中的山永不变。

　　(作者单位：株洲广播电视台)

　　编辑：肖清